可到了真正和她面面相觑的时候,那些成日叫嚣着死命折腾他的东西突然全都哑火了。
只剩下一颗泛着酸水的心,颤颤巍巍地兜着掠景那张白得凄惨的脸,发不出一点声响。
而掠景,凶名威震阴阳两界的煞神,她惊讶地发现叶言学的神色中多了些沉郁的东西,就好像一个少年一夜之间长成了一个胸有丘壑的男人。
没人比她更清楚成长所要付出的代价了,所以她不忍心他这样成长。
“言学……”到底还是堂堂煞神没能忍住,有些发颤地率先唤了他的名字,她甚至忘了自己早已将那斩断缘分的封印嵌进他的魂魄,他们如今只能是陌路人,只能近乎本能地、颤巍巍地唤出一句:
“言学……”
手起刀落的黑衣不详人在说这两个字的时候有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极致温柔,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
叶言学像是被唤醒,终于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他克制不住地发抖,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迈开了大步,一步、一步、又一步,僵硬却无比坚定。